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(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辨别)

admin1年前钻石29

  

  

  东宋世界(Sunasty)第1部公推连载小说

  赤酒引⑦

  ◎赤酒 著

  东宋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的第1个故事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,是这样诞生的……

  东宋世界(Sunasty,宋纳思地)系由《今古传奇·武侠版》杂志社前任社长·主编,武侠作家李逾求创立。东宋世界自2009年3月14日(π,在东宋世界中,这天是“风暴降生之日”)正式开启,一直至今日,仍在不断生长完善之中,先后诞生《化龙》(400万字),《燃烧吧,火鸟》(30万字)等长篇作品。

  赤酒自去年黑江湖首度推出“东宋”世界观时即参与其中,构思数月之后提笔,创作出赤酒、程芝等人的历险故事,字里行间飘荡着东宋如醍醐般的空气,引人欲醉。《赤酒引》也成为东宋创立八年以来第一部面向大众的公推连载小说。

  自即日起,黑江湖每周末推出一期《赤酒引》。新老朋友前来东宋世界,请品尝第一杯酒——

  雷霆声由远及近

  前情提要:

  失去一切靠山的田文贺倾尽自己所有,以一人之力,大办施粥会。

  为难民上告官府,为冷眼旁人寻良知。

  赤酒在村民口中问出了瘟疫缘故,决定来山中调查。

  路上于三靖带着司空莲横插进来,五人首次同行。

  欲知前情如何,

  

18

  次日清晨,田文贺一早便来到了施粥处。那里有人比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他来得更早,他到的时候,发现艾石正蹲在那里试火石。

  “好早。”田文贺把背篓甩在地上,里面传来哗啦啦的米声,“来吧。”

  艾石点点头,将锅架在搭好的灶台上,然后往里舀水。

  艾石得到了田文贺的原谅,在他身边来回打转献殷勤,却一直没开口说话。田文贺也不说话。他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,此刻事务当前,不想多说。

  这里共设了五口锅,都是凭空搭了灶台,现搬了干柴禾,将火生旺了,以求快些将粥煮熟。

  五口锅只田文贺一人照看,有些费劲,因而平日被提名规定不能进入玉庆楼后厨灶房的艾石,此刻也被准许了近锅、掌勺,还可以用勺子尝粥的咸淡。

  艾石受宠若惊,自然将差事做得很好。

  田文贺照旧要他洗了手后再近灶台。看他一副执着神色,仿佛只恨不能将他身体仔细清洗一番,再现做一身干净衣裳,下水浆洗三遍,给他穿上,才让他接过勺子。

  “老田,是我拉你管村民这档事的。为了我的事,这般执拗,还真有些不像你了。”

  “谁说这是你一人的事?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罢!”田文贺不屑地哼了一声,将袖子一挽,朝上天抱拳行礼,“我代表着玉庆楼,一切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替天行道!”

  “得了得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朝廷命官呢。”艾石摆了摆手打断他。

  田文贺低下了头,不再吭声。

  艾石自知失言,一时手足无措。

  他知道田文贺寒窗苦读多年,想着能作为读书人,获得功名,为国效力。却未曾想到,朝廷早便不要只会一味死读书的文人了。

  现在当差的,要么有一身以一敌百的好武艺;要么有一个以一人之力,镇守整座京城的好身体;再不济些,也都是精通炼金观星、算命术法、吟诗编纂的能人异士。

  但他既无骑射之力,也不会什么异术,手中除去必读书目,只余下几本讲道学之书。

  田文贺原本是一位大户人家少爷的伴读,少年时期,他才将五经四书看完,成绩平平,少爷的先生说他不是个读书的好材料,也只能当个伴读。

  既然此路不通,他便想着广为涉猎一番,也能成气候。于是去翻其他典籍,想要学些别的。没成想,却一脚跌进了道家药膳坑里,从此再爬不出来。短短几年,便将一身读书人的习气改了,放下文人身份,辞了伴读之职,跑去玉庆楼做了厨子。

  当时的玉庆楼只有巴掌点大,老掌柜的已经撑不下去,被几个没用的少掌柜的气得在床上直哼哼,眼看着便爬不起来。

  忽然来的这个年轻后生,腰中别着一套死沉的刀具,从刻刀到菜刀一应俱全,后头还背着炒菜用的长大勺,就等在掌柜的正厅之中。下人跟老掌柜来报的时候,老掌柜听到勺子二字,立刻直挺挺坐了起来,脊背直得好像被一根筷子撑住。他拉开床上的厚重棉被,随手披了件棉袄,一时找不到鞋,便赤着脚奔向前厅。

  雪地里留下了老掌柜的去的脚印,没有留下回来的。

  老掌柜的见了青年的田文贺,过去死死抓住他的手,上下地摇动。他求田文贺帮他撑起来玉庆楼,自己会在上头帮他。

  田文贺并未想到老掌柜的上来就说这样重的话,摆出上天入地这样重的阵仗。在外头听说老掌柜快不行了,他这般当面一见,见他老人家脸色红润,满面期待神色,他便将心放下了大半。

  他怕拒绝之后,会将老人直接推倒奈何桥去,于是作出自信神色,连连答应。

  一答应不要紧,老掌柜高兴地跑到中院,赤着脚在雪地中站立,张开双臂,将下人们都叫过来,供田文贺为玉庆楼掌厨,与三位少掌柜的平起平坐。

  下人们也吓一跳,但见老掌柜面色好了不少,也都高兴地答应下来,纷纷朝田文贺行礼。回头再看老掌柜,已经面朝天,背朝地地仰在雪地中了。

  所有人都吓坏了,手忙脚乱地将老掌柜扶到卧房去。田文贺那时已经吓呆了,听说老掌柜还好之后,匆匆谢过,赶紧逃也似地回到住处。

  之后,他除却在玉庆楼后厨掌勺,还担起了替老掌柜做药膳的任务。老掌柜靠着他的药膳,将命续到了玉庆楼第一次新装的时候。那时正是一个开着花的好春天,老掌柜已经将这个青年人当做儿子看着了,他给家中管家留下一封遗嘱,吃完田文贺前一日做好的枣泥糕饼,辞别人世。

  从那之后,田文贺每到春天就会做很多枣泥糕饼,在玉庆楼门口支个摊子,派人以低价售卖。他做的糕饼都是真材实料,用足了心思。

  那枣泥糕饼,皆是要用当年南方楚地新下来的酸枣子,仔细将肉剥下来,与去年藏下的鲁地大枣一同掺了做成馅料,再加些糖、芝麻、花生等极细碎的干果放置几日。后用荤油和上面,包上馅料去上炉去烤。烤出来的的糕饼皮香酥脆生,馅料柔滑细嫩。与普通糕饼不同,玉庆楼的馅料,更多了几分能开胃的酸枣子味道,甜度也正好,能将酸甜两种枣泥的味道糅合在一起。

  人们都说,糕饼好吃是因为田文贺用了私糖。因为有人看到他总是与一位有钱的杂货商老爷来往甚密,那老爷很是勤利,总是早早的,天刚开始亮起来的时候出来送货做生意。有人看到过他从船上运来的糖,不是紫砂色的,而是白花花的。

  私糖与普通的糖不同,就像雪,就像盐一样的花白颜色。

  而枣泥糕饼味道变了的时候,也正是田先生与这位老爷有生意上的来往的时候。

  有位楚门弟子不信,偷偷潜进那位老爷租来的货船里,给一个货箱凿开了小手指头粗细的孔洞,然后用带着粘的筷子伸进去,再拿出来时,果然带出来的是白花花的东西。用舌头沾了去尝,竟然不是甜的,而是咸的。他吓了一跳,当即原路返回,潜水逃跑,上报官府说有人贩卖私盐。官府听说之后立刻查处,但那些当真是白花花的糖。

  就连那个被钻开口的箱子,也是白色的糖。

  贩私盐有罪,贩私糖无罪。官府要发落那人,那人连夜受了门派保护,乘船往南逃了,官府也只能作罢,给卖糖的老爷赔罪。老爷宽宏大量,反而在整个城里立住了脚,声望很高。

  他卖的白色糖,比紫砂色土糖要更甜。据说,这是奇人异士教给他秘法,要改变一道工序,将要下翁之前的糖浆,再用滚水浆过一遍。这样将中间的紫砂色杂质澄过一遍后,再结出的糖霜便是雪白颜色了。

  因而雪白色的糕点也只有玉庆楼能够买得到。

  于老爷便是靠着这一道密不外传的手艺,一跃跻身糖商中的佼佼者。

  所有人都说他是靠着一身运气,他自己也总这样说。

  “我不过多做了些好事罢了。”

  大家也认为,这样每到一个城里,就自掏腰包,花大钱制作如同星辰一样的花灯网,每日叫人点灯的人,便是位极大的善人了。

  于三靖每到一座城,但凡挨着大江大河,河道水道之类的,都会出钱办花灯。

  沈沧鸣私下里问过程芝,于三靖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之类,程芝摇头。

  程芝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。

  但于老爷着实靠着这些,走到了今天的位置。

  两人忙活了一阵,锅启了,只等着粥开了。

  “怎么,今天话这样少。”田文贺长舒一口气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
  “嗯……”田文贺的袖子忽然落下来,艾石替他卷起来。

  “手真凉,冷吗?”艾石把脖颈上的汗巾子给他搭上。

  “别给我捣乱,快拿下来,也不怕脏了这饭食。”田文贺扭了扭脖子,手上的活没停,依旧在大锅中不停搅动着。

  艾石虽知道他对做菜总有一套自己的大道理,此刻听了也不免心头泛酸,于是一把把那汗巾子从他脖子上拽下来,往自己肩膀上一搭,道:“是了,咱一个破撑船的给的汗巾子,哪有他有钱的于老爷送的三角巾子好啊,又是掺着蚕丝,又是加了金子银子的。”

  田文贺知道他看见了于三靖赠的三角巾,本想解释,但见他这副酸溜溜的语气,心中好笑,便道:“那是自然,于老爷专叫人做的三角巾,天下怎能找出第二个。”

  艾石生气了,跑去帮着搬碗箱子了。

  田文贺往粥锅里加了几碗紫砂色的粗糖粒子,盛了一碗,叫艾石来喝。

  艾石果然过来了,喝了之后一边抹嘴一边说难喝。

  田文贺从身侧桌上端起另一只盛着粥的白细瓷碗,放到他的手里,只说了一句,说了一句:

  “喝。”

  艾石再去尝那粥,是一碗更甜的,甜度正好。

  方才他正是嫌那大锅中的粥不够甜。

  “我出了楼来,便用不起新式的雪糖了。这一点是存起来的,是不是更好喝些?”

  “那位于老爷,不是说好了要来这里?”艾石问他。

  田文贺说他忽然来了事务,要出去一阵子。

19

  清晨,他们准时启程了。

  一同上山去的,却是五个人。他们是在山脚遇到于三靖和司空莲的。

  刚刚上山,一个拐弯处,走在前头的赤酒才踏出一步,便又立刻把脚退回去。但还未来得及说明什么,沈沧鸣已经将身子探了过去,撞见了前头并肩而行的一黑一白两个人。

  五人相见,后面的那三个如同见了黑白无常般,吓得魂都要飞了。

  司空莲见是他们,赶紧往他们那边走了几步,行了个礼。

  她脸上没有表情,好像不再是那个司空莲了。

  于三靖说他是受田先生之托,去山上阴阳鱼图那里取些东西的。田文贺听道士们说那里有灵气,便在附近种了些草药。

  他回答得妥帖,程芝三人也不好推脱,只能同行。

  那地方并不难找。在路上看到在山中随便找个地方便打坐的道士,有的披着棉被,有的光着膀子,难辨真假。程芝手中一直握着灵盘,到了那地方,灵气果然很重。

  那地方却与村民口中所述又不相同。

  前面的八卦阵法已经被人破解尽了。那为了拦住人而排成阵法的树木,都被拦腰折断,露出白森森的木茬子,已被毁尽。立着的,只剩下零星几个勉强能够立起来的好树,那些树的树干上同样也有被锐利物品划伤的痕迹,就像有人拖着重剑在林子里试了一套剑法一般。

  往里面走,先入眼的是一个墨色的石台,极宽大,拦着山,横在那里。

  那个石台像是有些弧度的,又走进了些才能看清。石台下面原本横着一道白色的痕迹,离近了看去,原来是一面白色的阳鱼图,上面便是阴鱼图案了。再往上走,才看到两只鱼的眼睛上果然有被锄头毁坏的痕迹。原本的黑白两方圆石,已经分崩离析,碎掉的渣子溅落在四周,有大有小。

  这还没有什么,更可怕的是,在那两个被破坏掉的圆孔里,竟然横着两座大小合适的炼丹炉。

  阴鱼眼睛上的炼丹炉是白色的,用白玉制成;阳鱼眼睛上的则是黑色丹炉,用黑玉制成。

  两个丹炉孤零零地立在那里,极为突兀,他们朝附近看了一看,也没有炼丹者。

  程芝端着灵盘,往前走,赤酒想要拉住他,但被于三靖伸手拦下。

  他手中的灵盘,如一面小铜锣,是正圆,四周有沿边,朝上凸起,中间向下凹处盛放着细沙。细沙也是专门配来的,据说要用东海产的几种水玉,打碎成砂砾大小,方能感受灵气,澄澈灵力。灵盘的中央,刻着如风水罗盘一般的文字,却不及罗盘细致,只有干支、八卦、五行三项。使用者要极通达大化相生相合之说,一看便能算出相应的结果。

  程芝右手握着灵盘,左手扣住右手手腕,以求平稳。

  灵盘上的灵砂此时已经有了动静,随着他的一步步朝前走,慢慢向一个点凝去。

  右下方。

  乾卦,位西北,属金。

  此处位于徐州城的西北方,那么相对起来的,就是东南方的徐州。

  西北属金,为乾卦;东南属木,为巽卦。

  金克木为杀。

  程芝解开了卦象。

  司空莲凑上去看,道:“你是说,由此处而生祸患,会冲了徐州的气数?”

  程芝点头,又猜想道:“眼下只是一些村民罢了,若是助他们度过冬天,怕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罢。”

  “没有这么简单。”沈沧鸣走上墨色的台子去,从那白玉丹炉下面,找到了几根枯草,还有一块黑色的东西。他将那东西扔给程芝,程芝接住,先感到手中滑腻,用力一握,又粗粝极了,有黑灰色的东西沾到了手上,用力一搓,搓下了少许碎屑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

  “倒像是石涅。”

  “正是石涅。”沈沧鸣手中掂着从炼丹炉中掏出来的炉渣走下台,将炉渣随手一挥,扔进了下方的黑玉丹炉上面的容器里。

  “加水。”他望向程芝那里,扬了扬下巴,目光却紧紧盯在刚刚开口的于三靖身上。

  于三靖也正眯着眼睛看他。

  沈沧鸣勾了一下唇角,轻哼了一声,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巾,一边擦手一边看那黑丹炉去了。

  他随手拾起一根木棍,在鼎中搅和了一阵,原本分散的炉渣,竟然就此重新结合成了薄薄一片,浮在水的上层。

  程芝看了一眼沈沧鸣,沈沧鸣让他试着取出一块来看。

  用一片树叶挑出一层来,放到地上,那一层结在一起的东西发出碎裂般的声响,然后在地上滚动不止,在白色的台子上流过一道黑色的印记。

  赤酒看出沈沧鸣的意思,懂了他的意思,想要上前一步先发制人,于是开口道:“于老爷,您见多识广,大概知道这是什么罢。”

  于三靖说知道,这是辰砂。而且是已经被凝练之后,重新和好的辰砂残片,因而是黑色的。

  辰砂又称朱砂,是炼丹时常会用到的东西,炼制时也常与石涅一同使用,借石涅容热之力,使辰砂一直保持热度。

  刘一德将阴阳鱼的双目破坏,无论出于何意,都是将阴阳之间的流动转化破坏了。

  而此处放了两色丹炉,是借着丹炉之力,将阴阳又正了回来,同时借着其中灵气转化流动,使炼出的丹药事半功倍。

  但这其中所炼的东西,若是按照这一规律循下来,正是应该相克。

  而此处却是相生的。

  旁者不懂这个,赤酒和司空莲听得云里雾里。

  “你是如何习得,这或许是炼丹之术罢?”赤酒好容易抓住了马脚,赶紧逼问。

  “我一个道士,竟不知道,失敬失敬。”沈沧鸣连忙接过赤酒的话,两人一唱一和。

  “应姑娘所言,正是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”于三靖面不改色,淡淡道。

  赤酒自然也知道,像于三靖这样厉害的角色根本不会随意的开口,而让人拿不话柄的最好方式就是说真话。

  眼看着这边正僵持着,程芝对此并不在意,已经跑去了台子上面。司空莲得到了抽身的机会,也跟着上去了。

  顺着上去,石台子一览无余。

  村民们管这里叫“仙人洞”,但这里没有洞。

  他走到上面立着的炼丹炉前面,发现似乎少了些什么。那丹炉是用石玉做成的,平日里并不用这样的东西,因为炼丹要的是火与热,而这东西受不住热,排烟不佳,会爆开。有时候将硝石的量放得少一些,石头做成的丹炉,也是有的。

  缺一个排烟筒。

 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火折子,向后伸手,朝司空莲要手帕。

  “你口袋里不是还有好多黄纸嘛!”

  “那黄纸可比手帕用处大了,快些拿来。”

  司空莲把鲛绡手帕给了他。

  程芝把手帕点了,丢进丹炉,合上丹炉盖子。

  下面丹炉顶层的水,忽然冒起热气来。

  赤酒的手正搭在上面,只觉那丹炉忽然由冷变热,手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。沈沧鸣还没反应过来,于三靖已经一步上前,把她的手抓在手中,仔细查看,神情紧张,就像专职的医者一般。

  程芝听到下面的动静,赶紧起身跑去看。

  沈沧鸣摇摇头,往后退了一步。

  于三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,满是关怀神色,司空莲的演技同他一比,简直要羞得捂住脸逃走。

  “没事,没事。”赤酒本能得想要把手抽走,于三靖却不放手。

  程芝跳下来,手中已经握着金疮药了。他望着于三靖,于三靖也望着他。

  “这里有金疮药,是我做的。”他将赤酒的手从于三靖手中夺回来。

  赤酒反而握住了他的手,说,没事的。

  话音刚落,两方丹炉之下忽然发出了巨大的鸣响,整个方台都颤动起来。

  “你刚刚做了什么?”

  “这两个丹炉……这两个丹炉下面是连通的!下面有一大方空地!鱼眼不是他们说的仙人洞,这整个方台的下面才是!”

  几人跑出了平台,平台四散裂开,迅速朝下面沉去,地上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巨坑。

  朝下一看,又是一方天地。

  赤酒第一个跳了下去。

  她发现下面是一处还算宽敞的平台。上面的阴阳鱼石台原来只是一个顶盖,而下面的这方天地,仿佛才是此处真正的隐秘所在。

 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,中空的空间之中,原本应该常过着烟气,烟气在四周的石头上结了一层薄薄白东西出来,毛茸茸的,像落在黑色泥土上面的柳絮。

  四周有一处唯一没有附着白毛的地方,是一个漆黑的通风口洞。上面的顶盖没有了之后,那个地方开始流淌进空气,因而此处原应是一个密室。

  沈沧鸣跳了下来。

  “太吵了。”他揉了揉太阳穴,伸了个懒腰,吸了口气,道,“哟,这里是个丹房啊。”

  “别理他们,我们走。”赤酒听着上面程芝和于三靖你一言我一语地推手,都担心对方涉险,想让对方留在上面,心中一阵烦闷,径直往洞里走去。

  “嗯。”沈沧鸣懒洋洋地,随她走进去。

  赤酒走在前头。脚下的平台上虽然满是黑白阴阳鱼塌陷崩裂的石块,但从颜色上能看出,此处应当经常有人活动。因为此处密不见光,甚至连尘灰也没有,在此流通的烟气停留之后,皆会化作绒绒的碎屑,附着在四面的墙壁上。但唯独地上没有。因而她相信此处只是一个安全的,没有什么防备的密室。

  踏进洞门,里面一片漆黑,只有流通的风在身边穿梭,把洞外烟气凝结成的颗粒都给吹化了,像腾飞的柳絮一样,跟着风走了。

  “不要取火,此处是丹房。”沈沧鸣忽然开口,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方白手帕,隔着手帕去摸侧面石壁,石壁上面同样附着着什么,拂过去,只感觉黏滑一片。

  他们借着外面的光线,看到手帕上面黑了一片。

  “木炭灰。”

  赤酒点头。

  一声响动,后面于三靖跳了下来。

  程芝在上面对他喊:“三靖,你得留在上面啊!”

  于三靖仿佛没有听见,径直走进了洞里。沈沧鸣和赤酒担心他,跟着进去。

 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似乎触动了一条什么线,墙侧忽然鸣响其一声清脆的金属声。就像串铜钱时,一个碰倒了另一个的声音。那铜钱声响了三下,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,就像圆木被放开了束缚,正要滚下山坡的声音。

  赤酒看不到前面,但她知道于三靖没有回头。身后的洞外的光线微微颤动了一下,有一束光投在于三靖的脖颈上。他的三角巾有些散了,没有围好,有一处皮肤裸露在外面。

  她看到他的脖颈上面,有一条赤金色的痕迹。像一条金蛇形状的项链,缠绕了一圈。

  虽然只有一段,但那痕迹如同会流淌的软金子,能使人只窥得一斑,便览尽全貌。

  身后石门轰然落下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
  随着门的落地,四周忽然炸起灯来。

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(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辨别)

  只一瞬,整个丹房密室,灯火通明。

  借着光可以看清里面的陈设。无非是一台丹炉,一个书架,还有一张低矮的古式案台。案台是黄花梨木的好台子,四周散乱地堆放着些书籍,台上面有干了的笔墨。还有画卷,有一半已经滑落到了地上。案台旁边歪着几个贴着红纸的酒坛子,闻着味道,不像什么好酒。案台旁边是炼丹炉。丹炉不大,金属制,里面是空的。石门阻断了风,草木灰石交杂的气味便是从里面发散出来的。

  靠里的角落,有一处坑,上面盖着木板,或许是便溺之处,旁边放着一个盛着细碎泥土和草木灰的木桶。

  这样看来,这里倒像是一间日夜常居之所了,加上丹炉和酒,像是个道士的居所。

  赤酒跑了一下神,回神之后便已经知道出不去了,但她内心隐隐感觉,于三靖知道出去的办法。她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呼吸,方才太过紧促,怕露了怯。

  于三靖正在抬头打量此处。

  沈沧鸣早已经站远了,他在打量于三靖,仿佛石门落下,就在意料之中,他也并无出去之意。

  “于老爷,怎么办?”赤酒开口问。

  “不知。”于三靖似乎有些遗憾,答道。

  “那么,于老爷又是如何知道,这样一个棺洞似的地下居所,能够有足够的气,来保我们不闷死?”沈沧鸣道。

  赤酒点点头,冷笑一声:“地下居所照理没有空气的,纵能通气,也是两气相流而来。若不是早知此处有人曾居,又怎能径直进来?”

  “二位问得好。”于三靖转过身来,看着他俩,淡淡道:“言下之意,倒像是我自愿与二位同在一个地下活棺材里了?”

  三人各在一边,成鼎立之势。

  “眼下所应在意的,应该是如何逃出去罢?”

  “不。”沈沧鸣道,“应该打一架。”

  这样任性的话,赤酒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。

  “况且,于老爷也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。”

  沈沧鸣幽幽地望着他,忽然就笑了一下,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于三靖的内心。

  赤酒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。但现在三人同处一处,很难全身而退。这里虽有灯,却着实像个活棺材,说是居所,更像牢狱。

  沈沧鸣先动了身,他从腰间抖开贵公子的扇子,慢慢踱步过去,摇着扇子道:“这里是你关你的炼丹师的地方罢。”

  此话一出,又听到了铜钱撞击的声音。

  赤酒还没反应过来,左侧已经飞来三枚闪着光的金钱镖,正对着沈沧鸣的后背。

  她的手才刚刚触到剑柄,沈沧鸣已经挥着扇子,反手将金钱镖挡下了。金钱镖卡在了他的扇柄纸上,深深嵌进去。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,好像早就觉察了出来。

  那边于三靖已经出了手。

  他出手挥拳,直冲沈沧鸣面门而去。两人之间不过一臂半的距离。沈沧鸣朝后一退,伸手挥扇挡过。

  他似乎已勘破了他的路数,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探出,手中握着刀。

  扇被击碎,成了几节零散的木骨。沈沧鸣手腕用力,用几根木骨,将于三靖生生推出了三步远。接着朝后退了一步,右手将刀从鞘中唤出,直直朝他劈去。

  赤酒与他相对而战,以两面夹击之势对敌,从于三靖的后面攻过去。

  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。

  外面的程芝一直都是局外人,他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,也但愿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罢。

  希望他听不到。

  赤酒这样想着,却看到于三靖已经从外袍内拔出了软剑,略一顿手,那软剑便变成了硬剑。他挽了个剑花,侧身躲过了沈沧鸣的一刀,手一抖,又防下了赤酒的一剑。

  “沈公子,赤酒姑娘,二位当真要逼在下动手?”于三靖咬紧了“当真”二字,他的眼神略侧向一处,赤酒捕捉到了这一点犹疑。那铜钱声再次响起时,她已经闪到了沈沧鸣身旁,替他拦下了墙壁之中窜出的三枚金钱镖。

  于三靖是如何让四周埋藏的机关发动的,她一直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。

  直到看到了地上埋藏的银丝细线。

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(怎么才知道钻石真假辨别)

  细线埋在土里,从一边的墙壁,扯直了牵到另一侧。只要稍微用脚弄断细线,两侧墙旁就会发出特定位置的暗器。

  而这个时候,赤酒已经倒下了。

  她挨了一掌,感觉胸腔里有腥甜的血。

 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挨过这样重的一掌了。

  方才于三靖劈面朝她挥剑,她跃起身去挡,但那原本是被内力扽直的剑忽然软了下来,像条刚刚融了的铁片,她一时之间收不回力气,平衡未定,手中剑未握稳,找不到支点。于三靖就在此时从容地出了一道狠拳,被她用身子生生接下。

  她伏在地上,支撑着要起身,那边有沈沧鸣在拼命替她挡着于三靖,不让他对她再补刀。

  “沈沧鸣!”她喊了一声,作为提醒,然后跪在地上,提着剑,用剑锋在地上狠狠划了一下。

  那一道很长。

  她并不清楚地上有多少细线,但这一剑下去,身后忽然安静了。

  整个地下活棺里忽然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嗡鸣声。

  就像蝗虫从天边而来,铺天彻地的声音,嗡鸣着,压抑着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
  眼前忽然亮起了光,她抬头看了一眼。

  被灯火照着的整面墙上,陷在黑色的草木灰下,全都是闪烁着金色幽光的金钱镖。

  嗡鸣声正是从四面传来!

  一声尖利的惊叫。

  四周灯炸灭。

  洞外。

  “司空姑娘,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?”

  “没有。”司空莲敲了敲石壁,“但,墙壁似乎空了。”

-未完待续-

  

  Sunasty

  世 界

下期预告

  

  被困囚笼的三人,能否脱逃?

  笼内笼外,是两方世界。

  程芝被排挤在真相之外。

  被所有人抛弃,却仍有一身逆骨的田文贺,终究走上了自毁之路。

  《赤酒引8》下周末相约东宋,不见不散!

  

  赤酒看东宋:

  东宋应该是热血而肆意的,

  在这个世界里面漂泊着的少年们,

  应当是年轻的,可爱的。

  《赤酒引》讲的是热血少年的江湖历险,

  也少不了有些别人家的爱恨情仇。

  希望能将画卷再铺开得大些。

  没下笔前,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
  这张画卷,愿东宋的侠友们共执笔……

  

  赤酒自叙:

  在文字中摸爬滚打着的少年人。

  学讲故事修行中。

  文风偏暗黑,爱看些乡村市井江湖故事。

  怀着一颗江湖少年的心,

  藏着武侠和言情小说,战战兢兢度过学生时代。

  仙侠RPG游戏沉迷者。

  依旧追忆着剑网三里的逝水年华。

  骨子里艳羡魏晋时的潇洒风姿,从容气度。

  却沉迷甜食和小裙子无法自拔。

  经历过武侠最好的时候,

  古风最好的时候,

  游戏最好的时候,

  深感幸运。

  今有机会为武侠世界添砖加瓦,定当倾力!

  (赤酒姐姐≠作者本人。切记!)

-赤酒引-

东宋·赤酒引①

东宋·赤酒引②

东宋·赤酒引③

东宋·赤酒引④

东宋·赤酒引⑤

东宋·赤酒引⑥

  致谢:

文章作者赤酒。

插图来自网络,仅为示意,版权归属版权方。

书法字“壹”作者赵孟頫。

  

  【ID:heijianghu12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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